Y.💙Z.

【哨向】phoenix fly 04

过渡章，战斗过程描写我真的非常苦手。

“敦，你可以啊~怎么的，喜欢镜花这型的？”谷崎打趣着敦，毕竟他也是之后确定去侦探社的向导又加上是同学，还算是学校里敦为数不多的朋友。

“不是不是，是任务。”敦连忙摆手否认了，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腕，总共7000字的检讨确实有够多的。

“那个...”在教室门口，镜花拦住了准备进去的敦。

“你们聊你们聊~”谷崎侧身给了敦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和fighting的手势，然后进入了教室，敦内心吐槽：真的不是，你想多了。

“请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镜花迟迟不开口，眼看快要上课了，敦直接问镜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感觉她全身非常紧绷。

“我昨天，”镜花停顿了一下，“你知道哨兵怎么才能控制好自己的精神体吗，抱歉打扰你和谢谢你帮我写检讨，我真的不想杀人了。”说到最后的时候镜花声音都开始颤抖。

敦突然鼓起了勇气，将镜花弱小的快要缩起来的身体掰直地面对自己，

“虽然我现在无法告诉你一个最好的答案，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加油！”敦不仅仅在对镜花说也是在对自己说，他和镜花有着太多的相似，昨晚上太宰治先生发来镜花的背景，真的没有几个年幼的孩子能遭受得住父母这样的死亡，临死前把夜叉白雪交给镜花。敦仿佛看到每次镜花使用精神体杀人的时候，都能想到自己的父母也死于自己夜叉的刀下，6个月杀35人太痛苦了。然而这个精神体还是父母给自己的唯一寄托，煎熬的情绪会一步步吞噬一个人，直到逼入绝境。

那会是不是离自己变成刀下亡魂也不远了，是不是以同样的方式和父母死去也是一种很好的悼念方式，是不是停止人形精神体的继承才能阻止更多相似的痛苦。敦想到这些难过地握紧了拳头。

镜花是不是一度也和自己一样，无法接受自己的精神体。其实在上一次和芥川打架的时候，敦已经不再那么畏惧白虎了，甚至明白自己需要白虎才能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在白虎为自己挡下致命一击的时候，敦好希望再一次摸到那个黑白相间泛着蓝光的躯体，每次召唤都稀释了幼时孤儿院的痛苦，敦相信自己只是需要时间就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几天过去自己无法再召唤白虎。太宰先生对此给出的解释是：“没有向导的哨兵，精神体治愈能力是很低的。”但是想找到一个和自己契合的向导也并非一件易事，至少来学校之前在塔里做完测试，根据以往的数据库，一个契合度超过80%的向导都没有。

哨兵和向导的契合虽然说是自由自愿为主，不强制但其实不然。相对于那些重要职位和精神力特殊的普通哨兵向导，确实有更高的自主权。换句话说，当一个人肩膀上的责任过于重大时，甚至在选择哨兵或者向导的时候都会被限制，要经过塔的上层允许才可以完成登记，历史上哨兵向导默契度没有一对能高于95%，普通的位于70%上下浮动，重要的哨兵向导需至少达到80%。

进入教室，敦居然罕见地看见芥川来上课，敦不知道的是这节课是强制让芥川来参加的，因为这节课虽然是公共课，但是会讲更多关于向导的注意事项。

“说了那么多背景和事例，你们要知道的不光是哨兵向导是多么不可分割的关系，我也希望在这个教室的向导，请你们，听好，请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珍爱自己的生命。”这句话意外的让教室鸦雀无声，“当你们昂扬挺胸走出校园踏入战场，完成结合，你们就不是一个人了。如果，如果在战场中你们遇难了，那你的哨兵会比直接死亡还要痛苦。”

那这些无意义的结合有什么用，一个人够强就好了。芥川如是想。

“或许你们有人会觉得那就不要结合，了无牵挂的战死也是非常帅气的行为。有这种想法的人一定还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或者就是愚蠢。哨兵向导的世界里1永远不可能大于2的，向导的战斗力没有哨兵那么强，所以时时刻刻保护好自己，希望你们能意识到向导才是两个人当中掌握方向的那个，我是一个哨兵，我明白那种在大海航行突然没了航盘的迷失感和失去自己挚爱的痛苦，你们无法想象自己的精神海域就像台风袭过，像一把利刃把海域切成两半，不断的蒸发掉属于向导证明的那一半存在，无论你再怎么哭得撕心裂肺求它不要剥夺那个人仅存的温度，都不行。塔不是没有给我再次配对，但是最合适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导师用自己颤抖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头，“你的脑子这里，你的精神海域，你的心，永远只会匹配那一个人，失去了就不在了。”

这堂课未免显得太过沉重，同学们都没了往日的开小差和细碎的悄悄话，被身临其境悲伤的情绪所笼盖。

导师真的很爱那位向导了。

敦对自己的向导还没有过任何想法，听导师那么一形容，自己也对另一半开始有了模糊了轮廓。教室里大多数都是没有合适匹配对象的，所以都呈现一种比较复杂的表情，很理解导师的心情但是又无法理解。

“你们一定都会遇到让你们刻骨铭心的人的。”

敦其实没有什么大抱负，比起刻骨铭心更希望能够两个人一起简单的吃着茶泡饭，如果可以对方要是个普通人就最好了，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里。敦其实挺赞同导师说的一些话，他在问图书馆借的那本罪与罚里有个观点就是匹配度高的哨兵和向导能创造出无穷的潜力和惊喜。但是那本书有些观点敦是不认同的，比如应该在不断进步的社会进程中摘取最优秀的哨兵和向导基因进行稳定栽培达到高度文明，如果进化与其缓慢上升慢慢地爬楼梯，不如从一个稳定台阶走上另一个稳定台阶不连续的步伐也未尝不可。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个激进派，甚至提出生存是高于一切的准则，如果能带来进步，牺牲甚至无需经过他们同意。敦是无法理解这样的观点，看到导师悲痛的神情更觉得一个社会不存在任何能剥夺一个人生存的权利。

于此同时，芥川这个人虽然平时桀骜不驯了点，在听到这些掏心窝子嘱咐的话故意扭头去看窗边外面的风景，芥川其实是一个对这些情绪波动特别敏感的向导，他只是不想，不想再打开自己的内心让外人进入自己的世界，也不想去感受别人的世界，自己已经撑着浑身是伤的站了起来，费了全部的力气，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情了，就当他是个自私的人吧。

敏感的人大都不好过。

理论课之后又到了一周一次的实战课，这次教导处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决定不再放任这些个没轻没重的孩子互相打斗了。找来了一只狮子精神体的哨兵老师来负责训练他们，基础的都教的七七八八了，这次的实战课教的是如何倍化自己的精神体以及增加非领域战斗时间。

说得通俗点就是，放大和上天入地。

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哨兵老师非常后悔答应来帮忙这节课的任教，且不说人形精神体无法倍化，还有那些个寄生型奇怪生物可以倍化吗？

触及到了自己知识的盲区。因为倍化就是需要宿主非常了解自己的精神体，然后放松其骨骼做到倍化。非领域战斗时间也是非常头疼，有几个那些脱离水就会死的生物怎么教嘛！增加时间也是无法做到改变既定规律的，突然觉得教导处和自己说注意那个带白虎精神体的学生是不是搞错了，那个叫中岛敦的反而比较好教学。

这个想法在他10分钟之后就收回了。

他根本无法稳定自己的精神体，是虚的。自己也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了，让他集中注意力到精神海域和自己的精神体好好适应，就很难。

根本谈不上学习这两个新领域了。

“你们感觉怎么还没找对，真的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了。看看我怎么倍化的，来看好”老师闭着眼睛，嘴皮动了动好像在说什么，眼前本来趴在地上的狮子站了起来，抖了抖自己的皮毛，泛着些许的黄色光芒逐渐放大，5倍，10倍，15倍直到敦平视的视野里都看不到整体，都需要仰头去看，大概是60倍。

“哇...”敦发出惊叹羡慕的感叹。

真的帅呆了。

狮子本来就是霸气威风的生物，现在又倍化了那么多倍，敦感觉它一只爪子拍下来自己人就没了。

是不是因为狮子和老虎算相似的动物，感觉到了自己精神体的躁动，在精神海域内咆哮着也想要出来大展身手，却又想被无形的锁链捆住，任凭敦如何召唤也无法挣脱。

“小心！”在敦发呆的时候，谷崎突然喊了起来，“敦！猫！”

可惜已经晚了，那只以不好伺候闻名的挪威猫那锋利的爪子挠上了敦的手背。

清晰的抓痕带着丝丝渗出的血丝。

“啊啊啊啊啊啊啊它真的要把我搞疯了，敦你还好吗！！！”

“还…好…” 确实还算好，不是狮子的爪子，不愿意接受倍化发脾气的猫连坐到自己，敦觉得今天很不顺。谷崎终于抓到了那只皮孩子，抓着它后颈开始训话，什么以后不能这样，要做只规矩的猫，敦放佛能看见猫头上的满头问号：这个蠢铲屎官到底在说什么？

敦想此心情也突然好了点，先学习如何和猫科类动物如何相处也是门技术活，万一被白虎挠一下……不不不，敦不想知道那个滋味。

在同学们都在努力扩大自己精神体的骨骼，敦默默走到了一边，用手轻轻地摸那个倍化的狮子腿，手感无敌柔软，就差脸上去蹭了。敦没有在意到高处狮子的瞳孔中发生了变化，开始有些许红光隐约出现。

芥川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他觉得这门课对自己来说是有用的，如果罗生门能放大100倍的话，一定特别厉害，抱着这想法芥川也开始尝试他所谓无聊的课程内容。令他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倍化所需要的最基本的是骨骼扩张，他找不到现在使用部分的骨骼。令老师没想到的是，芥川虽然做不到体积倍化，但他做到了速度倍化。

“啊”

“什么东西！”

“老师有人受伤了！”

场面又开始了一片混乱，黑影本来自身是一把利刃再加上速度倍化，周遭的空气仿佛也被割裂，对人伤害也加强了。瞬间很多精神体进入了备战状态，紧张的气氛一点即燃。

“都收回自己的精神体！”导师第一时间为了避免扩大更糟糕的局势立即停止一切活动。然而总有那么几个同学让他日子不好过，一只游隼已经也以非常快的加速度向芥川啄去。

刹那间，用罗生门抵挡住了绝大部分来自游隼的直接伤害，瞬间接触到罗生门的时候游隼进行了倍化直接攻击到了芥川本人，芥川感觉到了自己左眼被流出的温热的红色液体染红了半个世界。

像极了以前看到的世界。

“罗生门”

倍速的黑色异兽都快赶上游隼的速度，毕竟是刚学倍化的精神体不能稳定操控，那叫声尖锐却又略带沙哑的游隼直接往较大的狮子方向，想借用它的身躯当遮挡物，但是游隼没想到的是，狮子此时眼睛红色妖冶的光芒占据了整个瞳孔。突然的一记狮吼直接把游隼吓到了，罗生门追上了游隼刺穿了这个精神体然后消失了。

本以为事情结束了，没想到更麻烦的却是那只倍化60倍的狮子。

“糟糕！快！你们快跑！班长去喊教导处主任多带几对哨兵向导老师过来！”

见状不好的大家赶紧跑出了那个露天大教室，敦站在旁边想要召唤白虎给大家拖延逃跑和增加救援时间。

结果除了他还有芥川，镜花也一动不动。

出现了曾经见过一次，全身红光充满着杀戮气息的人形精神体。

夜叉白雪。

带着满身死亡的气息向敦和芥川展示着：我从地狱里又爬了回来。明明是紫色和服本体的夜叉硬生生被自己那柄不知道有多少亡魂的刀映红，镜花也好似被什么蛊惑到捂着自己的头，没有气力去管自己的人形精神体。红色的荆棘裹上了剑刃又逐渐褪去，白色瞳孔的夜叉双眼也充斥着红金色的倒影，像得到指令的机器人向着敦，芥川，包括那只狮子接连发起了攻击。

“疯了么，要一打三？镜花你还好吗！你快醒醒！”躲开了一刀的敦，看着夜叉白雪像狮子再次拔出剑鞘，双手握住刀把，向那只精神体砍去。

 

“第二次了。人虎，老虎示弱只能被嘲笑，兔子逞强却是英雄。”